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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父亲

发表时间:2017-06-20用户:文字君阅读:1210
  篇一:我与父亲
  我与父亲生活了19年突然发现我对他是那么熟悉而陌生。在这个假期里我与他朝夕相处惭愧而惊讶的发现对于他的了解我竟然是那么的无知!我与父亲的关系并不是太好,平时也不怎么说话交流。我可以说父亲喜静不喜欢讲话,也可以说他总在忙没空和我聊,但无法抹去我对他的了解不深,在这个事实面前我的那么多理由都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二年级时有天下起了冰雹,父亲冒着冰雹背我回家,他把唯一的雨衣让给了我。我看着那被冰雹砸的通红冰凉的手臂,我问他疼吗冷吗,父亲仅仅是一笑,现在想来那一笑中或许有着一丝的欣慰吧!
  三年级我没考好,父亲拿起皮带将我的背抽的的到处是血痕不顾我的哭声狠狠的打。我哭着说我会还回来的回应我的还是皮带。父亲一笑而过,我忽略了那一笑中的苦涩与痛苦,我想他一定很心酸吧!
  三年级秋天我玩火把自家的草堆点了,幸好周围邻居及时灭火才避免了把房子点了。父亲知道后又是将我一顿狠抽,我没有哭只是用眼看着那一皮带一皮带的抽在我身上。晚上母亲为我擦药说是父亲买的我不信说他那么狠怎么会为我买药。屋外的父亲听到了没有说话,我想他的心一定很痛吧很苦吧!
  四年级我忍受不了父亲的吞云吐雾对他说我讨厌烟鬼,他只是默默的掐灭了烟从此再也没见他抽过。我是无法想想嗜烟如命的父亲是如何戒的?我想是我绝情的话刺激了他狠狠地伤了他吧!
  不知何时起我与父亲的话变少了基本不怎么说话了几乎形同路人!
  步入初中也许是我大了,父亲再也不曾打我。我遗传了父亲关于历史的天赋所以初中历史课我基本在睡中度过但我几乎一直在此科目占据第一的位置。父亲要我好好听我反驳道睡觉也能考第一学它浪费时间。他听了转身就走了,我为击败他而高兴却忽略了他那背影中的悔意与痛苦。我想他在后悔没教育好我后悔给我了如此天赋!
  我的性格比较柔但我的柔从未对待过父亲,虽然我的性格遗传自父亲!
  我父亲和母亲反对我骑车因为我比较瘦弱行事不沉稳担心我出事。我不顾反对偷偷学会了骑车,父亲知道后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
  虽然我性格柔但我从不缺乏挑战和冒险精神,我喜欢追求速度上的刺激我觉得那是一种享受!
  高中父亲对我说路上车多骑车慢点,我不为依然我说我技术好!我每天在学校和家的路上飞奔一次次挑战速度极限还与同学飙车并不断锻炼单手和无手骑车!高一由于车速过快我滑下了高速路护坡造成右手关节软骨组织损伤,父亲知道后带我去看为我买药。我只顾自己却忽略了父亲每天需要去地里干活忽略了父亲那充满血丝的眼睛忽略了父亲那裂开纹的手。在那一周里我的右臂不能动只能用左手吃饭,父亲让母亲做了一周的米,我忽略了父亲是不爱吃米的。
  高二我拿到了全疆历史竞赛二等奖,我把奖状交给父亲我看到他笑了。我不记得他多久没这么笑过了。高三我为他洗了几件衣服他说我大了,我听了很心酸我不知到多久没为他洗衣服了,或许一年或许两年或许更久吧!
  我填志愿时选择了去西藏支教,那时我大病刚好一年,我和他关系依然不是很好。他问我你在西藏能撑住吗,我决然的答道我大不了死在西藏支教的讲台上,父亲听了笑笑什么也没说为我去办理手续了。现在想来他那笑中更多的是苦涩与心酸吧,我很庆幸手续没办成,如果办成了或许我真的无法从西藏回来!
  暑假我与他住在山上,每次爬高山他总说我的鞋子滑不适合爬山都是他爬,我有次穿上了他的鞋子发现鞋底很薄走路石子弄得脚疼,从那时起我开始抢着爬高山不让他爬想让他休息下,是的父亲已经大了该休息了。
  看着父亲日益衰老的容颜我知道那是因我而老。如果没有我他现在应该是在家休息了,没必要如此劳累。
  父爱如山,沉重的让我难以承受。上半生是我欠他的,那么就让我用下半生的时间去弥补。我快走了从此山里就剩他一个人了我不知道他如何去度过?我在临走前唯一而做的就是带几本书给他解闷。我知道父亲从未要求我回报什么,也许在他渴时为他送上一杯水也就够了。我知道他想要的只是我的那份心而已,那份对我来说微不足道的心意或许在他眼里被放大了数千倍。我庆幸我能陪他一假期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么充足的时间了,我知道他一直在看着我在默默关注我。
  后记:我建议在我们闲时趁父母还在时多去进一点孝心多去关注下他们,当他们走了你想尽孝也晚了。及时行孝是我们作为子女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篇二:我与父亲
  一
  我25岁那年,在姥爷家,看到一张发黄的旧照片。照片上有我父亲、母亲,还有不到一岁的我。我一丝不挂,天真烂漫地笑着。母亲扎着两条大辨子,像个大姑娘。看了照片,我才知道,父亲当年也很帅气。照片背后有字,是父亲写的;“花,你看咱们几个谁好看”。花是母亲。当年,照片一定是随一封信由父亲寄给母亲的。父亲说好看的一定是我。25岁时我才知道,父亲也曾疼爱过我。
  我是家中长子,由于父母两地分居,他们婚后三年才有了我。听母亲说;当时人们还担心他们不能生育。可见我的出生多么及时,打消了很多人疑虑的同时,也给父母带来无尽的欢乐。然而,我是后来知道这一切的,多年后我努力回忆父亲是如何疼爱我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因为这一切变化太快,两年后有了二弟,又过了两年有了三弟时,父亲一看又是一个吊把的,连看也不想看了。
  8岁以前,父亲是模糊的,他差不多一年回家探亲一次,匆匆来去。
  二
  8岁时,我和弟弟们随母亲迁到了父亲的单位796矿,开始了和父亲朝夕相处的日子。也许在父亲看来,他的几个由母亲教养的儿子缺乏某些特质,他要树立作为父亲的权威,实施教子的职责。我是他的长子,他的教子计划自然从我开始,正如古语说:杀鸡给猴看。
  父亲当过兵,部队铸就了他钢铁般的意志。而我还弱小,意志很薄弱。一开始,我真的不能适应他;什么吃饭不许说话,饭不能掉的满桌子都是,大人说话小孩不许插话。站要有站相,坐有坐相……,凡此种种,不胜枚举。过去,在母亲那里合理合法的行为在他眼里都不合格。在母亲那里,我们可以随心所欲,达不到目地可以闹,可以哭,可以给她甩脸子,这一切,在父亲那里都不灵了。在他看来,我们浑身都是毛病,那都不顺眼。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远离他,跑到外面去,绝不单独和他相处,吃饭的时候我也端上碗,到外面去吃。
  好在矿在山里,我家房前屋后都是山,山上有趣,到处鸟叫,野兔乱跑。
  人总在山上跑,心就会变野,心野了就容易缺心眼儿,一缺心眼儿就爱上房。那天,我就爬到了父亲办公室的房顶上。是我的伙伴先爬上去的,看他高兴地在上面跳啊!乐啊!我也跟着爬了上去,我们疯狂地跳着,那土质平顶房的尘土纷纷落在父亲的头上,他奔出来,一看是我,大骂,也要上房,我跳下房,向上山爬去,他在后紧追,他胖,追不上我。他在山下看着我,大喘粗气,说:“你等着,看我回家怎么收始你”。
  他有时说到做到,回家后被他一顿拳脚,他打时,总会问,“以后还犯不犯,记住了没……”我当然说不犯了,记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当然,不是我每次犯错,都会遭到他的拳脚。他会说;“我给你记着,你等着,等我攒够了,看我怎么收始你”。他用这话吓唬了我好多年,不知他都记了多少我的不良记录,啥时候就攒够了。事实上,他动起手来随心所欲,真的很难寻找规律。
  那天,我又忘了,放学时,看到几个比我还小的孩子走在路上,我本是和人家闹着玩来着,拿了一个小石块丢向了那几个孩子,我用的力气不大,估计打不到他们,但我扔的石块太扁,那石块不是往下落,而是往起飞,好像长了翅膀,飞了老远,石块没落地就打在了一个孩子的脸上,鲜血从那孩子的脸上流了下来。他的家长找到我的父亲,痛诉我的罪行。当晚,父亲差不多用尽了全身的体力,将我揉来搓去,正值状年的他将我捶打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我像一堆烂泥滩倒在地,一动不动……,我当时感觉,他不像我的父亲。他也在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我的几个弟弟照例在一旁观看。
  被他打的多了,我也多了心眼儿,不是不犯错误,一个人不犯错误太难,而是犯了错误如何躲过他的毒打。比如犯了错不要急着回家,躲过了初一,不管他十五。等他不在或他已睡时才溜回家。他也有优点,就是一般不会从被窝里把我提出来。再就是看他要发怒时,悄悄溜走。万一他动起手来,要像泥鳅般湿滑,能溜就溜。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他的视线。
  但是,我就是机关算尽,也有躲不过去的时候,那就是发考试卷的时候,父亲只有小学四年级文化,看不懂试卷的内容,但能看懂分数,看懂叉和勾,看到满是叉的试卷,他就难以控制自己,手就发痒,就要松我的筋骨。有时,我也想把试卷上的勾搞多一些,把分数提高一些,但老师不配合,一点不讲情面。
  三
  我崇拜父亲,他的事业一直是我的骄傲。刚到矿上,我就知道父亲当车队队长,管上百号人,近百辆车,人们见了父亲不叫他的名字,而是叫他“樊队长”,我自豪!
  也许,父亲当官,对于我来说,还太抽象,我崇拜他,是看到他会开各种车,巨大翻斗车,吊车,大客车……,他都驾轻就熟。父亲的才华不总是在单位上显露,在家里,他也进行了各种建设,如盘火炕、磊火墙、砌火炉、砌水池……他在自己善长的领域施展自己的才华时,总是有我相伴,我是小工,负责挑水、和泥、搬砖头。
  虽然父亲看不懂我的教科书,但他是有极强的要对他人施加影响的人,父亲对我进行了多年的改造。
  父母无女,只有四个儿子,母亲自到了矿上比父亲还忙,她不善家务,做得饭尤其难吃。父亲好美食,也好酒,想吃就得自己做。那时所有的生活都处在原始状态,家务很多。父亲要上班,还经常要出车,对于他来说,我就是他的帮手,他做饭,我洗菜,他洗衣,我挑水,他拖煤饼,我还挑水,他要挖菜窖,下菜窖的人就是我。而弟弟们在和尿泥玩儿。
  我尤其怕星期天,由于母亲上班,没有休息日,差不多每个星期天父亲都在洗衣服。他洗衣,我挑水。小些时,我和二弟抬水,到我十二、三岁时,我就自己挑水。父亲在洗衣时,脾气极大,好像在发泄,“一个当领导的,还在家洗衣服……生了一堆儿子,没有个女儿……”
  让父亲想不通的事很多,表现在外表的就是动粗、骂人,而他发泄对象通常是我。好像这一切是我造成的。我很委屈,你洗的衣服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没有生养女儿,更不是我的错。
  在父亲的叫骂中,我学会了做饭、洗衣、拖蜂窝煤。几年后,我做饭得心应手,蒸馒头,摊煎饼,炒菜样样在行。我会洗衣服,就是故意将衣服不洗干净,因为我不喜欢洗衣服,不像男人干得活,不爷们,时间一长,父亲就不让我洗了。
  我尤其要说说拖蜂窝煤的事。早些年,矿上家家都拖煤饼,不知后来是谁多事发明了做蜂窝煤,有许多人家自制了做蜂窝煤的模具。做蜂窝煤时要靠手压、脚踩,慢且费力。拖蜂窝煤对煤质要求高,土和煤的搭配要合理,干湿要适度,和得要均匀。父亲只管将煤和土拉回来,一仰翻斗,煤就倒在了屋后。看天气晴朗,就会说;“把煤泡上”。说得多轻巧,他的一句话,就毁了我一天的游戏生活。天气晴好时,也正是到山上游玩的大好时光,鸟儿到处在叫,伙伴们一个劲地摧。有好多次,我扔下已和好的煤,和伙伴们跑了。
  我本打算玩一会儿就回来,无奈山太高,路太远,山中的诱惑太多,没等回家,已太阳西落,家里人已吃罢晚饭。父亲的脸自然很黑,少不了一顿臭骂,严重时又是一顿拳脚。
  四
  有几年,父亲常喝酒,酒后老爱醉,醉了爱打人。我也知道,是父亲的事业走入低谷,矿上的一把手在整他,他从车队队长,到修理车间主任,再到车队教练,父亲的事业像下山的索道,急速下滑。
  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我也着急,但我帮不上他,他也不需要我的帮助,在他眼里,我狗屁不是。当然,我也顾不上他的事,我也正为我的初恋女孩被他人拐跑而痛苦。男人谁都会有失败的时候。
  我只好远离他,不在他眼前晃,好在我也有一群整日闲逛的伙伴,和他们在一起,我快乐、自信。
  他最后一次打我,是在我17岁时,那天他喝了酒,某名其秒动了肝火,他骂我,我顶了嘴,他上来给了我两巴掌,我没躲,也没跑,我连手都没抬,就支着让他打,他一下愣住了,扬起的手没有再落下来。
  我们父子就像是一对冤家,我不懂他,他也不懂我,当然,我自己都不懂自己。我们无法交流,他高高在上,总是在指责我,我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都一文不值。
  有一段时间,父亲苦闷极了,就找一些小说来读。父亲读书,在我看来是最不可思意的事。我的判断是对的,他读不了十分钟就睡着了,等他睡了,我就将书悄悄拿走。我爱上了读书,书将我带入了一个斩新的世界,我试着了解世界,了解他人。我变的安静了,不再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串,我也在思考一些问题。
  父亲看我读书,即不反对,也不说赞成。我明白,他提唱的读书,是读好学校发的课本,其它的书,是用来摧眠的。
  五
  应该说,父亲对我的改造还是有成效的,那年,家被洪水掩了,进了一米多深的水,不能住了。发洪水的第二天就搬了新家,家是新建的,一切设施都待重建。
  家有大大的院子,正好可以施展我的才华。
  我盖了鸡窝、兔窝、建了花池,又挖了菜窖。我鬼使神差搬喜欢上了这些繁杂的事物。
  春天来时,我找来一些花籽,种在花池中,盛夏时,看到鲜花竟相怒放,我自豪,有成就感。
  父亲没有夸我,只是默默地看我做着这一切。我像他总是想改造我一样,我也渴望能改造事物,既然我没有权力改造人,就改造院子。
  18岁那年,我有了工作,单位在150公里外的武威,去报道时父亲开着大骄车送我们。回来路上,幕色降临,却发现车大灯不亮了,我一直伏在父亲身后,希望能帮他看清道路。
  我19岁时,父亲单位的车队到民乐水库去建水库,我正好在家,要随他前往。
  同去的有二十几辆车,由于父亲是老司机,单位让父亲压后。
  车队零点出发,计划天亮时赶到民乐。
  晚饭时,家里来了父亲的同事,父亲高兴,喝了好多酒。到车队出发时,他醉得连车都上不去,是我和弟弟把他架上了车,父亲一上车,车就平稳出发了。
  我从来不怀疑父亲的技术,多年来,他醉酒开车是常有的事,我只是担心他睡着了。虽然我听说他单位有的司机打着呼噜、睁着眼,车照开,我还是不希望他睡着了。我不停地观察他,看他要睡着了,就给他点上一支烟,让他提提神。
  那晚,车队有一辆车有些毛病,走走停停,父亲就一直跟着,他们早已脱离了大部队。整个晚上,不知父亲睡了没,我是一直没睡。
  一大早,我们到了水库,天空飘起了雪花。我帮他支起了床,生着了火炉,打来了饭菜,父亲真的困了,饭吃了一半,就睡着了,照例是沉闷的呼噜声。
  在单位,我是个好青年,我先入团,后入党,当团支部书记。在经济大潮来袭时,我适时下海,在厂服务公司一个小厂当厂长。
  有一段时间,常鼓励自己,我的爷爷当过公社书记,管上千人,父亲当过车队队长,管几百人,我也不能落后吧!
  这期间,我娶妻、生子。
  与父亲的关系也早已有了改善,他早已不对我黑脸了,而是总盼我回家,要我带上妻子、儿子。
  每次回家,他总是为我们做丰盛的饭菜。夸儿媳妇手巧,孙子漂亮、聪明。爷孙不分大小,爷爷摸孙子的小鸡鸡,孙子摸爷爷的胡子,看着他们,我总在想,我和父亲有过如此亲密的时光吗?
  我和他也早已能同坐在一个沙发上,都翘起二郎腿,平等交流,话题多是;国际形势,国内形势……
  弟兄们相聚、如果再喝些酒,我们会畅想童年,回忆那段欢乐时光,每到这时,父亲绝口不提我的童年,是我的童年给他带来了伤痛吗?
  六
  有时我总在想,人的基因会遗传,人的命运也会遗传吗?
  父亲的中年危机曾深深刺痛了我,我知道,事业对于一个男人有多重要。2000年,下岗大潮来时,我和全厂的人一样,买断了工龄,开始过上了漂泊不定的生活。
  为了创出一片天地,我走出甘肃,远走青海、西藏、宁夏、新疆、广东、糊南……这些地方也曾留下父亲的足迹。
  以为自己就是那弄潮儿,能在惊涛咳浪中搏击。
  有一天,我病倒了,病得很重,要手术。此时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肉体凡胎,一直引以为豪的身体也会背叛自己。
  为了治病,家人倾尽了财力。
  住院一个多月的时间,父亲全程陪伴。耳背、眼花、已是灰白头发的父亲,忙前跑后。
  手术后十几天,看到我苍白,瘦弱的脸上长起的如山羊般的胡须,父亲说;“我给你刮胡子吧”。也许父亲抱过我,帮我把过尿,给我喂过饭,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父亲会为我刮胡子。看到父亲粗大、笨拙的手为我剔须,我心痛!刀口也痛。
  我庆幸躺在病床上的是我而不是父亲,尽管我的位置显得滑稽。
  父亲顽强,他脸上起了一个鼓包,我叫他去医院,他却自己挤掉。他腿疼,却要坚持爬山,说爬山能医腿病。他患高血压多年,却坚持喝酒,说我不喝酒就浑身无力。……。
  病痛袭来时,我也会报怨社会的不公,命运不济。每当这时,父亲就又变得严厉,好像又回到了我的孩提时代,他说;“人要坚强,不要垂头丧气。遇到困难就害怕,就退缩,那不是男子汉。人活着要有责任感,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有太多的事等着你去做。……”
  这就是我的父亲,当我不知自己的疾病会向何处发展时,他还在给我讲责任。
  我出院不久,迎来了父亲70岁的生日,他说:“生日不过了,你刚出院”。
  我和家人坚持要过。
  生日那天,父亲要刮胡子,小弟说我来给你刮,父亲破天慌的同意了。看着他们,我羡慕,我就不会提出来为他剃须,估计他也不会同意。
  如今,父亲今年70好几了,我也恢复了健康。
  父亲走路如风,还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近几年,母亲多病,父亲差不多承担了所有家务。
  多年以来,父亲的老哥们、老乡们过逝后,他们的子女们就会请父亲去操办丧事。有时,丧事过后,人家会提出让父亲主持丧后事宜,父亲就成了法官,如孤寡老人跟谁过,家庭财产怎么分……父亲都为人家分得一清二楚。
  几年前,我来到了海南,这里也是当年父亲修铁路时工作过的地方。多年来,我好像在不自觉地追寻父亲的足迹。早年是他带着我走,后来就变成了自己在寻找。
  父亲就好像一座山,我就是那登山的人。希望有一天,能登上那山之巅,那里一定风景如画。

  篇三:我与父亲
  父母为了照顾读书的侄女,一直住在哥哥家里。春节前,母亲上街时不小心在一小块冰上滑倒,右手的腕部有些轻微的骨折。我和妹妹前去探望,回来的时候,哥哥要给我们带一些东西,我和妹妹都是轻装惯了的,懒得受那份力,所以坚决不带,无奈哥哥执意要给,相互推让间,父亲说话了,他说带上吧,明天我送你们到车站。听父亲这样说,我和妹妹连忙说,不用了,其实这点东西还是能拿得了的。
  因为妹妹要赶着上班,所以要乘坐很早的火车。第二天,一向不善起早的父亲居然真的早早地就起床了,还为我和妹妹准备了早饭,以前这样的事情都是母亲来做的,现在母亲的胳膊受了伤,父亲居然像母亲一样为我们准备了早饭。这让我感到很意外,也有些不习惯。而且当我和妹妹说太早了,不想吃饭时,父亲也像母亲一样,唠叨着说,还是吃一点吧,这样路上会暖和一点。
  虽然我和妹妹一再强调不让父亲送我们到站,可是父亲却抢了最沉的两个包率先开门走了出去,我和妹妹只好又把沉的包抢过来,让父亲拿了稍轻的。父亲走在我们的前面,每到一层楼梯时,他就使劲地跺一下脚,以便打开楼道里的节能灯,我和妹妹的脚下就是一片光明了。
  一走进了车站,父亲就匆忙放下手里的包,快步走向售票口了,妹妹反应过来要去追父亲时,父亲已经走出很远了,我看了父亲的背影,阻止了妹妹,说:爸想去,就让爸去吧。
  父亲站在买票的长队里,半大衣敞开了怀,一只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一只手不时地撸着脑后华白的头发。父亲的背影已没有了年轻时的威严,呈现了衰老的迹像。
  我望着父亲的背影,心里不禁涌起了一股酸楚,父亲老了。想起年轻时的父亲。身板笔直,五官硬朗,不苟言笑。又因为常年在外地工作,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所以我一直很怕父亲,因为惧怕,我甚至不喜欢他回家的日子,每当父亲过年过节回家的时候,我的行动就会变得非常拘谨,好像在家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似的,与父亲同桌吃饭的时间更是难熬,我往往匆匆地扒拉几口饭菜就躲到外边去了,直到要睡觉才肯回家。
  父亲那时候喜欢照像,有一个小照像机,每当春天或者夏天父亲回家时,就带着我们兄妹去野外照像,可是拿出那时的像片来看,一片宽阔的大草地上,每一张我都蹙着眉头,一付怯怯的样子,竟然没有一张是笑着的,可见我有多怕父亲,或许有父亲在身边,周围的景色也无法吸引我,甚至连照像这样在小孩子看来极好玩的事情对我来说也变得沉重,我只盼早一点逃脱到父亲的视线之外,舒展一下紧绷的神经。
  最深刻的记忆是我五岁的那年,那年父亲去内蒙办公,途中出了车祸,父亲头部受了伤,整整昏迷了五天才清醒过来,那几天正是父亲准备回家的日子,因为迟迟末回,而母亲似乎又有些不祥的预感,因为有弟妹托累着,母亲抽不出身,便嘱我到场部打听父亲的消息,我记得我爬在邮局的窗外听到有人谈论起父亲,说起父亲的伤势,回到家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母亲,不久,父亲被送回到家中疗养,那是父亲在家呆得最长的一次,好像是两个多月。现在想想,那一切对于父母来说是怎样的惊心动魂的事情呀。可是我那时居然在心里暗暗责怪父亲怎么在家里呆了那么长时间,甚至盼望父亲早点去上班。
  现在想来其实父亲也不是没有关心过我,是我因为害怕父亲总是疏远他。我很少叫他爸爸,甚至父亲问我话时,我也是能不说就不说,实在没有办法才与父亲说一句话。也是极不情愿的。有一次我穿着父亲买给我的条绒上衣随母亲到邻居家串门,人家夸我的衣服好看,并问是谁给我买的。而我,虽然心里明白是父亲买给我的,可嘴上却始终没有开口告诉人家是爸爸买给我的。
  因为害怕父亲,我在心理上一直排斥着父亲。记得有一次我生病发了高烧,正好父亲在家,父亲背着我到医院,走在黑乎乎的走廊里,我心里的感觉居然是不愿意爬在父亲的背上。
  我不知道我是因为与父亲的疏远而养成了内向的性格,还是因为内向的性格导致我总是疏远父亲的心理。总之我不爱和父亲说话,而父亲也知道我的毛病,一般不轻易说我,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父亲说我几句,我一定要连着哭上很长时间,没完没了的。
  念初中的时候,我们搬家到了一个新的地方,父亲开始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了。可是那时我已经住在学校里,只是星期六日才回家,与父亲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而即便是这样,如果我回家时正好赶上母亲不在家,我一定尽量早地赶回学校去,与父亲在一起依然觉得很别扭,很不自在。所以很少与父亲交流。
  但是那时我却很注意我周围的同学和父亲的关系。初中毕业的时候到同学家里玩,看到同学拉着她父亲的手很亲密地走在大街上的样子,我也很羡慕,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与父亲那么自然地在一起,而我却做不到。
  我记得有一次我早晨从家里出发,赶往学校,父亲怕我迟到,要用自行车送我,而我却极不情愿,可是我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跟在父亲的身后走出家门,一路上我坐在父亲的身后,父亲问我话,我只是简单地嗯啊应付着,在父亲的面前,我是宁愿将自己包裹起来的,甚至不愿意他问到我的学习。
  还有一次,父亲到广州出差,回家的时候,带回了好几块石英表,给我们兄妹每一个人一块,父亲亲自给我们每个人都戴到手腕上,我当时心里也很兴奋,可是脸上却也是极淡漠的表情,竟没有给父亲一个欢喜的眼神。那一天,父亲看上去也好像很失落的感觉,也许父亲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对待他这个性格别扭的女儿吧。
  工作之后,与父亲的关系有所改善,但也只是偶尔坐下来和父亲说说工作上的事情。结婚之后,父亲有时会到我家住上几天,帮忙照顾一下孩子或帮着做一些家里的事情。我才发现其实父亲是一个极心细的人,而且手也很巧,有父亲在,家里有个这修那补的活就不用愁了。可是与父亲在一起依然感觉没有别的父女那样自然和亲密。
  有一次母亲与我聊天时,说起一个叔叔家的姐姐每次回到家里,不和婶婶亲近,却去搂搂叔叔的胳膊,爸长爸短地叫着。而我回家时每次就只叫一声爸爸然后就一直跟在母亲的身边,并不与父亲多说几句话。
  我站在车站的一角,正呆望着面前的人流胡思乱想着,父亲拿着票走向我和妹妹,脸上带着微笑,把票递给我并嘱我装好,又低下头把放在地上的几个包归拢了一下,拿起一个较沉的包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从身上陶出手绢绑在提手上,并说提手太细了,会勒手的。
  望着父亲这些细微的动作,想起一直以来我对父亲的态度,我的眼睛有些湿润起来。父亲与我们一起站在等待检票的人流中。当开始检票时我听见父亲说:要不我把你们送到站台吧。妹妹回答,不用了,爸,你也早点回去吧。而我却没有回头,我不敢回头去看父亲,因为我感觉有泪水正噙在我的眼眶里,我一回头,就会流下来。我又一次用冷漠的背影回答了父亲,在那一刻,我才明白,其实我多么渴望也能像那位叔叔家的姐姐那样很自然地搂搂父亲的胳膊,向父亲撒一次娇,可我知道,这一生,我都不会做到这一点了。
  缓缓地走出检票口,站在站台上,我一边等妹妹,一边向父亲望去。父亲站在人流的一侧,我看见他华白的头发,父亲轻轻地向我挥了挥手,我忽然意识到,其实父亲也是慈祥的,只是我一直拒绝接受父亲的慈爱。我暗暗地下决心,以后要与父亲亲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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