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总在风雨后

    工厂终于休假了，丁水妹兴高采烈的去超市买了一大包吃的，等下就从县城坐车回家，想到家里香喷喷的饭菜，心里乐滋滋的。坐了两个小时的车，终于下车了。丁水妹想“妈妈在家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等着我吧？弟弟啊健一定在门口等着迎接这一大包零食。加快了脚步往回家的路走去。走到巷子口，离家不远处围了很多人，一阵阵吵闹声传过来，丁水妹想“是什么事情呢”？“丁水妹，你回来啦？邻居喊道。你怎么还不回去啊？你爸爸妈妈在家吵架，赶紧回去看看吧。”丁水妹着急赶紧往回家走去，走到院子门口，丁水妹吃了一惊，大院门口围了很多人在看热闹。丁水妹嘀咕“这次又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房子里面传出如雷贯耳的骂声，叫声，时不时还传来“噼噼啪啪”声。丁水妹推开拥挤的人群，挤了进去。爸爸一手叉着腰，一手指向妈妈骂个不停，“不就是卖了结婚戒指吗？至于闹得那么厉害吗？以后等有了钱，买几个给你都可以。”妈妈哭着说“家里什么值钱的都变卖了，现在就剩下这对结婚戒指了，我和孩子怎么活啊？”啊健吓的躲在门缝直哭。丁水妹扔下一大包东西，上前说“爸，妈，你们又怎么了？”水妹妈哭着说“你爸爸打牌输了，回家找不到可以变卖的东西，就拿了结婚戒指去变卖。”丁水妹想起这熟悉的情景一次次上演，很想从这拥挤的人群马上跑开。邻居走上前，小声对丁水妹说“水妹，你劝劝你父母吧，不然会闹得更厉害的。水妹想了想，默默无声走到妈妈身边，拉扯着妈妈的衣角，低声说“妈，别哭了。”水妹妈哭着说“你爸爸非要把家败光不可啊，天天都去赌，家里没有东西可以再变卖了，啊健连学费还没有交啊。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水妹爸爸恼怒起来，大声说“天天闹，好运气都让你吓跑了，再说，家里的东西我也有份的。”水妹说“爸，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非要闹得不可收场吗？”水妹父母还是一直僵持，水妹不知如何是好，小声嘀咕“这场风波该要如何化解？谁能帮帮我？”就在水妹无可奈何之际，不远处，看见大伯，水妹推开人群跑了出去，大叫大伯，你等等，水妹大伯回头一看，是水妹啊，几时回来的啊？有什么事情吗？
    水妹拉着大伯边走边说，我爸爸妈妈又吵架了，你到我家帮我劝劝我爸妈吧。“什么”？顺华那个赌鬼又闹起来啦？说着，水妹大伯走快了两步。好不容易一番劝说，水妹父母才渐渐收住火气，这场吵架风波似乎得到暂时的平息。
    到了晚上，水妹妈躲在房间低声哭泣，水妹怎么劝说她也不理会。水妹爸听见断断续续的哭声，恼怒大声说：“哭，哭，怪不得，天天打牌都输精光，水妹爸拿起烟，穿了鞋就出去。水妹弯起腰捡起地上的碎片，扶起横七竖八的桌。嘀咕“总以为回家可以好好放松下，没有想到回来看到的会是这个情景，为什么父母就不能好好的和睦相处？已是大晚上了，水妹姐弟两个肚子不停的在打鼓，水妹说“我去做饭吧。”走到厨房，啊健进来说“姐，我们家早就就没有米了。”
    “什么”水妹吃惊，那你和妈妈吃什么啊？啊健说“我和妈妈到田里挖了些番薯回来，啊健拉着水妹，指着厨房一角落说，姐你看这还有几斤番薯呢。有些已经发芽，有些被虫咬过。水妹说，今天不吃番薯了，姐到街口买点汤粉吧。啊健高兴的拍起手掌， 10岁的他那刻显得格外开心，开心喊着，有汤粉吃咯。买来了汤粉，啊健敲着妈妈房门说“妈妈，爸爸走了，你快出来吧，姐姐买了汤粉。水妹妈说“你们吃吧，妈妈累了先睡了。”啊健大口吃起来，说“姐，你要是天天在家就好了，平时家里都没有什么吃的，有次我好想吃肉，妈妈没有钱，就找爸爸要，爸爸就发脾气，说哪来的钱？妈妈顶了爸爸几句，爸爸接着就想打妈妈。姐姐，爸爸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时候，爸爸天天把我背在肩上，常常都说我是小宝贝，现在爸爸好像不疼我了。爸爸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了？”啊健这番话，水妹听了难过极了，一下子记忆把思绪带回以前，以前一家人是那么的和睦，爸爸常常带着我和弟弟出去玩，对妈妈也特好，记得，有次妈妈病了，爸爸整夜都不敢合眼，就这样一个晚上守在妈妈旁边。家里有什么困难爸爸也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撑这个家。想着想着，水妹眼泪轻轻地顺着脸颊留下来，和在滚烫的汤粉一起吃下。啊健抬起头，笑着指着水妹说“姐，叫了你不要放辣椒，你看，辣出眼泪了吧。”水妹低着头，嗯，低声说下次不放辣椒了。
    夜里，水妹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心想“多希望每次回家看见的都是父母和和睦睦，一家人开心的在一起。”
    第二天，火药味似乎还没有消退，水妹爸妈黑着脸，似乎对方就是要攻击的对象。水妹说“爸妈我出去同学家走走”。
    “小燕，你在家吗？我是水妹。”水妹说。小燕走了出来，小燕见水妹到来很开心，“你几时回来的啊？快进来坐。来到客厅。”只见小燕她们一家在吃早餐，水妹轻声嘀咕“要是我们一家也能这样其乐融融多好啊！”小燕拉着水妹进了房间，两人聊了起来，小燕说，你回来你爸妈一定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吧？水妹难过的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小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问“水妹你怎么不说话啊？平时你过来玩不是一直聊个不停的吗？今天是怎么了，来到就不怎么说话，老是一脸的忧愁”。水妹轻声说“昨天回来，父母就在吵架。”小燕问“发生什么事情啊？”水妹说“我爸天天出去赌，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变卖了，剩下唯一的戒指，爸爸也拿去变卖了，妈妈很难过，毕竟那可是爸妈当年花掉所以积蓄买的唯一结婚的东西，家里已经没米下锅了，啊健的学费也还没有交。”小燕说，水妹，要不你找你爸妈谈谈吧，毕竟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水妹摇摇头说“没用的，每次回到家几乎都见不到爸爸，就算见到他，又能怎么样，对他来说打牌似乎比什么都重要，他已经深深陷进去了。”
    水妹想到家里的情况，情绪很激动，小燕说，水妹，别难过，什么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晚上了，水妹一路走得很慢，看看外面似乎是那么的安静，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水妹抬起头仰望着挂在天幕上的圆月，叹息“何时我的家才能和这轮圆月这样的圆？水妹长长叹了一口气，脑子一遍遍想起父母吵架，打闹的情景。这些年爸爸嗜赌如命，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这样下去妈妈，弟弟该要怎么办？我上班那一点点工资又怎么了养活妈妈，弟弟？夜渐渐深了，总该回去。
    未经家门，水妹便听见一阵阵搓牌的声音，走了进去，推开门，一看，爸爸既然把牌友带回家。水妹咳了一声，满桌的人似乎谁也没有发现水妹进来，水妹更重咳了一声，这时，水妹爸抬起头，看了水妹一眼，说“回来啦，没有做饭，你下点面条吃吧。”水妹轻声嘀咕“每次大吵大闹家里什么时候有饭吃”水妹走进房间，“砰”一声关上了房门，走进房间似乎才发现，妈妈呢？刚才似乎也没有听见妈妈的声音。水妹走了出来，找了找，都不见妈妈，走进弟弟房间，他已睡下了。
    “爸，我妈呢？水妹爸正在摸牌，唉，又是这个牌，水妹爸打出刚才摸的牌，旁边的人，“和了”，水妹爸说真是倒霉到家了，一定是这个位置不好，来换换位置。水妹爸用力的狂抓头发，摸了摸口袋，左翻右翻，水妹笑笑说，先记上吧。水妹爸爸心情似乎坏透了，大声说“你妈回你外婆家了。”妹走进房间，紧紧把耳朵塞住，再也不愿意听见这般刺耳的声音。躺在床上，水妹心里不安起来，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妈妈就这样跑到外婆家，不知道怎么样了？水妹想了想，打个电话到外婆家问问情况吧。“嘟嘟，”喂！你找谁，水妹一听是外婆的声音，外婆是我啊，水妹。我妈是不是在你那边啊？水妹外婆说“是的”。那叫我妈过来听电话吧，你妈，刚刚睡下。明天我叫你妈妈打过去给你吧。
    铛铛，钟已经敲了十二下了，他们还没有散，水妹深长叹了一口气，自从家里条件好了，爸爸就结识了这些牌友，当初还是小赌，后来越发严重，家里那辆小车，变成摩托，后来连摩托也卖了，那间大单位，换了现在这间小平房，那台40寸的大电视，也卖了，家里剩下的存款也慢慢变空了，什么都变卖了，爸爸只好去借，现在左邻右舍见到爸爸妈妈都怕，家里已经负债累累了。
    已经快一点了，麻将声依旧，直到2点一刻，才散了。牌友说“明晚再来，不见不散。水妹生气极了，再也无法忍受了，冲了出去，什么都不顾了，扯着嗓子说“明天你们在过来，我就把你们的麻将台砸了，难道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家庭的吗？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家里的孩子，老婆在等着你们的吗？”水妹这次似乎是生气极了，那些牌友直瞪着水妹，对水妹爸说“你家丫头说梦话呢？“梦话？”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水妹拿去扫把就想要扔过去，水妹爸一把拉住水妹，恼怒说“发什么神经。”水妹爸“砰”一声狠狠关上房门，呼呼大睡。啊健吓醒了，哭着说妈妈哪去了？水妹说“啊健，别哭，妈妈明天就回来了。好不容易啊健才睡下。水妹跑进房间，低声哭泣，“爸爸怎么变成这样了？想想明天就是中秋节了，难道今年又要在吵闹中度过吗？水妹无奈极了。”
    早上，水妹妈早早起来给水妹打了电话，“水妹，昨晚你打过来有什么事情吗？水妹说“妈，今天就是中秋节了，我想你回家和我们一起过。”妹妈在电话那头沙哑说“等你舅舅明儿一早回来，妈妈和你舅舅借点钱才回去。今天是中秋节，你带着啊健到街口吃汤粉吧。明天妈妈就买米回去给你们做饭。”“卡一声”水妹妈挂了电话，没有再说下去了。
    水妹放下电话，想了想，走到爸爸身旁，轻声说“爸，要不你到外婆家把我妈接回来吧，大家一起过中秋节。”水妹爸看了水妹一眼，说“要我一个大男人去哄她回来？她爱回不回，不回就算。女人就是这样有什么就跑回家哭诉。”水妹说“我妈是回去和舅舅他们借钱的，家里已经没有米下锅了。”到了晚上，冷冷清清的屋子只剩水妹和啊健在家。水妹爸和一班牌友出去吃饭，许久，水妹爸爸又带来了一班牌友回家打牌，水妹默默无声了。一直到大半夜才收场，赢了钱的人闹哄哄说着请喝酒，吃宵夜。买了很多酒回来，一直喝到快天亮，才散去。八点多了，门砰砰在响，水妹惊醒了，走出房门，吓了一跳，啤酒瓶扔的到处都是，一地都是花生壳，到处吐了脏兮兮的东西，家里像老鼠的窝一样。水妹生气极了，嘀咕“爸，都当家里是赌场，垃圾场了吗？看看现在这个家变成什么样了？”门砰砰在响，水妹打开门一看，“妈， 你回来啦！昨天说都不说就跑到外婆家，我昨晚很担心，啊健昨晚直找你，妈放下手里的一包米，啊健听见妈妈的声音，跑了出来，大声喊“妈你回来啦。看着一大包米，啊健便吵着妈妈马上煲饭吃。水妹妈去生火了，不久门口很吵，门摇的砰砰在响，水妹想，这么早，会是谁呢？水妹走了过去，拉开门几个很壮，凶神恶煞的人，大声说“丁顺华在不在？马上叫他出来，水妹小声嘀咕“这些人一大早找爸爸干什么？水妹妈听见一阵阵声音走了出来，问“你们要找谁，有什么事情吗？那些人凶巴巴说“找丁顺华，叫他马上出来，水妹妈认真看了看这帮人，心里一怔，他不就是村里专干坏事，放高利贷的王富贵吗？王富贵说“叫丁顺华还钱，不然…..,王富贵眼都不眨看着水妹家的房子，说“不还钱这房子嘛。呵呵笑了两声。水妹妈晕了过去，也许是营养不良，也许是吓到了。水妹两姐弟叫来了人，搽了驱风油，好不容易才把水妹妈叫醒过来。水妹爸这时才懵懵懂懂醒来，来追债的人狠狠放下一句话，三天后把钱送来，不然就过来收屋。水妹妈哭了，拉着啊健，抚摸着他的脸蛋，说“我可怜的孩子，以后我们怎么办啊？”啊健见妈妈哭了，便跟着哭起来，哭着说“妈，别害怕，以后我们没米下锅就去和舅舅借钱买米。”水妹妈紧紧把啊健抱住。
    到了晚上气氛很沉重，许久，水妹爸卷起一支烟，抽了起来。对水妹妈说“我们离婚吧。”水妹走到爸爸身旁说“爸，你要想清楚啊，毕竟你和我妈20年的感情，怎么可以说离就离？ 水妹妈顿时就哭了起来，也许是舍不得这段曾经的感情，也许是想到几天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也许是想到丈夫变成这样，或许只有水妹妈清楚。水妹缓慢走到妈妈身边说“妈，你好好和我爸商量商量，你们还有我和弟弟，难道你们不想要我们了吗？”水妹爸低着头，梗咽说“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是我害了你们，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在高利贷追上门了，我不想连累你们。水妹爸拍打着心口，我对不起你们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当初只是想着玩玩，没有想到越玩越大，直到把家败光了。现在还负债累累。水妹多希望爸爸妈妈不要离婚，就算爸爸千错万错，怎么说都是妈妈曾经最爱的丈夫，我和弟弟最爱的爸爸啊。可是，现在的状况爸爸妈妈不离婚似乎也不行了，万一那些高利贷的人过来找麻烦，妈妈，弟弟可要怎么办啊？
    水妹无奈极了，跑进房间，捂着被子大声哭起来，阿健听见爸爸妈妈要分开，大声的扯着嗓子放声大哭。哭着喃喃说“我不要爸爸离开我们。
    水妹爸想把房子卖了还所有的债，想了想，嘀咕“不能卖掉房子啊，已经弄成这样了，难到要让老婆孩子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吗？可是，要是还不上高利贷，那些人可不好惹的，很可能会过来找麻烦的，水妹爸陷入了困境，用力的拉扯着头发。许久，水妹爸对水妹妈说，离婚后就把房子转到你名下，现在唯一这个出路了。不然王富贵那帮人不好惹的。还债的事情让我来想办法，总之，这间屋子我们是一定要保住的。水妹爸这番话，水妹听了既难过，又开心，难过的是爸爸妈妈真的没有选择余地要离婚了，开心的是，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有什么事情都会站出来的爸爸。水妹妈哭得很大声。说“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只能按你说的做吧。”全家顿时泣不成声，紧抱在一起。
    第二天，水妹爸，起的很早，拿起电话本，一个个亲戚挨个打过去，一听见是借钱，好像半夜见到鬼一样。卡一声挂断了电话。踌躇之际，水妹外婆听说了件事情，赶了过来，一进门便骂水妹爸“你这个天杀的啊，你这么忍心对老婆孩子这样啊，已经负债累累还要去借高利贷。以后我的孙子，女儿该要怎么办啊？水妹外婆哭着愤怒大骂，村里的人听见，好像看热闹一般，接着便是纷纷议论。一番骂后，哭声过后，水妹外婆冷静下来，问“欠了多少钱？”水妹爸低声说“3万。”“什么？3万？这可怎么还啊？水妹外婆问，你现在手里有多少？水妹爸低着头说“我给我的亲戚都打了电话了，可是，没有借到，现在筹钱也是为了保住这房子，不然王富贵会拿房子顶替的，拿不到房子会找孩子和孩子妈麻烦，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王富贵那帮人有什么就冲我过来。”水妹外婆看看哭红眼睛的女儿，瘦小的孙子，似乎还存有责任心的水妹爸，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回去帮你们想想办法吧。”
    水妹外婆回去想了一番，嘀咕“这要怎么办？还不上钱，那些人会不会过来对付孙子，女儿的？越想越害怕。那个该死的丁顺华啊，怎么这么狠心啊。”水妹外婆左思右想，看看床底下3万棺材本，拿了又放回去，翻来覆去想了一个晚上，想想看，当务之急要帮女儿度过这个难关啊，为人父母，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怎么忍心见到女儿以后为了躲债而四处流离？水妹外婆一咬牙，一跺脚，拿出一直藏在床底下的3万，第二天水妹外婆早早送去了3万元，还叫水妹舅舅拉了几包米过去。
    水妹外婆走到水妹爸身旁说“顺华啊，这可是我的棺材本啊，不管你做了什么，现在只要好好改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接过水妹外婆手中的3万元，水妹爸一下子觉得这3万元是那么的沉重。水妹爸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一直低着头，咬紧嘴唇。拼命的控制不让眼泪留下来。 钱终于还上了。
    当天晚上水妹爸一直呆在房间，埋头想起了很多事情，水妹爸深觉愧对妻子，这些年来，陪着我吃苦受累。这次要不是丈母娘帮了一把，王富贵那帮人找上门来，妻子，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想了许久，水妹爸站起来，收拾起行李。啊健走了进来，拉着爸爸手说，爸爸，你要去哪里啊？水妹爸蹲下来，抚摸着啊健，语长心重说“啊健，爸爸要出去打工赚钱，等爸爸以后赚了钱就给你和妈妈买好多吃的。你在家要好好听妈妈的话，要好好学习。”说着紧紧将啊健抱在怀里。站在一旁的水妹妈妈泣不成声。许久才说，今晚做了饭，一起吃吧，明天才出城里吧。
    那个晚上显得格外安静，祥和，水妹爸给孩子们夹菜，说“你们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夹起一块肉，犹疑了一下，将肉夹进水妹妈的碗里，低声说“你多吃点，以后这个家全靠你了。”简单的一句话，水妹妈无法抑制了，大声哭了出来。是感动的泪，是希望的泪。
    水妹爸将水妹妈紧紧抱住，一把泪水一把鼻涕说“为了我们共同的家，我保证以后都不再赌了。这辈子，就算再苦再累我也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们一家永远在一起。”水妹妈，含着泪直点头。嗯，我们一家以后好好过日子。水妹姐弟两个冲过去，哭着将爸爸妈妈抱的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