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祖东张村三面环丘、一面临溪,青山碧水构筑成偌大的天然相框,把这个巴掌大的山屯镶嵌起来,山乡就像一帧珍贵而弥新的重墨淡彩的山水画。村街是坎坷不齐的石板路,两旁则是石壁茅顶的草房土屋。别瞧不起这不起眼的山庄,却有着名扬遐迩的“镇村之宝”,它不是一方“瘦、皱、透、漏”的珍稀奇石,而是由净土甘泉滋养的 ...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这首诗表达和抒发了一位朴实善良的母亲对远行儿子的牵挂和儿子日后报答母亲的真情实感。其实天下做母亲的有哪个是为了图儿女回报的呢?他们只有对儿女的挂念,只希望儿女一生幸福平安。我在兄妹八个之中排行第七,不知是老小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小时候的我父母 ...
一个初冬的午后,我去八里之外看望姥爷。到了姥爷家,发现大门和屋门都敞着,却没有人在家。“准是又到前大门去玩了!”我边嘟囔边向那里走去。果然,姥爷正在那里洗衣服——他鳏居数十年一直是这样,边在那里和邻居唠嗑,边洗衣服。我喊了一声“姥爷”,他抬头看了看,见是我,赶忙站起来,把手在衣襟上擦了擦,捋了捋 ...
我是在土炕上降生的,自然在土炕上摸爬滚打长大。暖烘烘的土炕温暖了我童年的记忆,也焐热了我的人生。我对故乡的记忆,首先从土炕开始。生活在广袤陕北的家乡父老,在那艰难困苦的年月,也一定与我一样,感受过土炕的温度。寒冷漫长的冬季,土炕给劳碌了一年的庄稼人提供了温暖的时光。父亲虽然没有上过学,可小时候曾 ...
人家两岸柳阴边,出得门来便入船。不是全无最佳处,何窗何户不清妍。——杨万里《舟过德清》以前,我并不知道你,我只是作为一个长者,目送一个与我有关又无关的女子,从陕南,汉水之滨,一大步就迈进这飘渺的江南水乡,遁入这自己亲手拔开的无边浩渺的江南水域。目睹她以一张朴素的面孔深入古刹、小桥、流水、深巷,完 ...
三十五年前六月的一天,母亲生了小弟,全家人都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次日清晨,生产队的一位老婆婆背着一个空背篼从我家屋后走来,家人热情地留她坐坐,可她支支吾吾地推诿着离开了。不大一会儿工夫,一只麻灰色的小狗摇摇晃晃地从屋后走出来了。瞬时,家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小狗是刚才那位老婆婆悄悄送到我家来的,可在 ...
火车把他们扔在城东的火车站上,又“哐当哐当”的远去了,他远远的落在那群叽叽喳喳的旅客后面,有些近乡情怯了。看看漫天飞舞的大雪,他有一点儿后悔,该不回来噻。他们乘坐的火车是小站今年最后一趟火车,再不会有公交或者出租车来车站接客了,他和所剩不多的几个客人,只好到车站外面的公路上等待出租车。公路上的车 ...
家,是一个人心灵的港湾。无论外面受到什么委屈,我们都能在这方空间中慢慢疗伤。回家的路,永远充满着温馨与憧憬。回家的路,永远是那么平坦而美丽。父母是最好的倾听者,他们不厌其烦地听着我无休止、语无伦次的讲述自己的受伤和委屈;父母也是最好的导师,他们透彻的分析让我避免类似的情景再次发生。回家的心情是愉 ...
打开微信,忽然被拉进“一家亲”的朋友圈。正考虑是否删除,又收到信息,说这里都是咱们家族的成员,让我进去看看。打开“一家亲”,果然见到侄女、侄女婿和妹夫的微信图像。还有几位,图像照片似曾相识,昵称用了姓名中的一两个字,我猜测一番,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那些不贴真实头像、昵称又用了网名的,一时猜不出来 ...
我第一次出远门去深圳,临行前,婆婆坐在门槛上,拿响竿赶着乱拉屎的一群仔鸡,她不看我也不问我。离开时,我向婆婆告别,她笑着“哦”一声,算是告诉我她知道了。婆婆的笑脸让我怀疑亲情,我居然没了离愁别绪。我第二次外出打工去兰州,我离家时,见婆婆靠在齐腰的石磨上,从瓜瓤中挤南瓜子。我特意上前向她言别,婆婆 ...
坐了九个小时的火车,来到学校。爸打来电话问:“姑娘,你到了吗?”我看了看周围的同学,却说:“还没呢。”爸说:“到了赶快给爸打电话。”我随意回了一句就挂了。同学问我:“你明明到了,干吗还说没到?”我用极其开心地语气说:“我就是故意的啊。”他们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瞪了他们一眼,自顾自地走了。其 ...
19年前。1997年7月的沙市江津路。清晨,少年从一张长椅上坐起来,惊喜地发现裤兜居然还有两张五毛角票。他买来两个锅盔狼吞虎咽吃完,找到一个水龙头喝了几口水后,又踏上了找工作的征程。少年在这里读了3年书,刚刚中专毕业。同学们都回家了,他想到自己位于大别山深处闭塞的小山村,于是选择了留下。没想到工作很 ...
大专毕业后,我毫无悬念地成为一名小学教师,在平凡的岗位和小小的课室开始我的教书生涯,收录我的教书故事,在那些故事中慢慢学会成长,学会宽容。曾记得,十年前,刚开学的那几天,教室里很吵闹,哭声、嬉笑声、大叫大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毫无经验的我觉得很刺耳,心中涌起了一股烦躁,便默默念叨着要给面前这些娃娃 ...
岁月如歌,往事如烟。在时间的推移的进程之中,农家建新房盖新屋,择一良辰上梁的事儿,尽管已经告别了历史的舞台,成了遥远的往事,但对于我这个亲身经历和感受过此事的农村人来说,记忆还是蛮深的。那年,也就是上个世纪的1975年秋天,我家的老屋由于村里开挖一条中心渠要从那里经过,便拆迁到一个新的地方建造新房 ...
阳原的东边有个由几个小自然村组成的小山村叫泥河湾。据老年人讲,我们居住的这片儿原来在外湾,后来移到天主堂的西南,就是现的西湾,天主堂那片儿叫里湾。泥河湾四面环山,桑干河从村前流过,村后是湿地杂草沟,全村的土地灌溉,牲畜用水还是要靠这两处水源。而生活用水主要靠村中间的一口老井。打我记事起就记得老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