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90年代中期,我在村子东头的靳家小学就读,课间之余读的书都是从其他同学那里借来的。我想有本属于自己的课外读本。一个星期六晚上,我对母亲说我喜欢看课外书,也想买一本。在我的央求下,母亲给了我几十元的零钱。我拿着钱别提多高兴了,心想着得赶快去书店。第二天来不及与其他小伙伴商议,一大早我就一个人 ...
百面锣鼓是群众自娱自乐的大型鼓乐形式之一,流传于关中宝鸡一带。鼓乐一般是由一面鼓,一面锣,两对铙三种乐器组成。鼓为主,统一节拍,统一速度,锣铙为辅。百面锣鼓,顾名思义,即锣和鼓分别为一百面。百面锣鼓常用于逢年过节,庆典集会活动。它往往与民间社火搭配,走村过镇,所到之处,男女老少夹道欢迎,燃放鞭炮 ...
连绵的阴雨,将举棋不定的秋迅速推到了冬日的门口。虽然还不到十点,但城市的街道,已如深夜般寂寥。不仅路人稀少,就连车也少得可怜。陪妻从医院看病回来,路过立交桥,只见空旷的桥洞口有个女人在摆摊卖布娃娃。昏暗的路灯,将女人瘦弱的身影缩成了一个点。这么冷的天,还有人摆摊。我嘀咕道。若不是为了生活,谁会这 ...
28年前,我在当时的临潼县徐阳中学上学,它位于临潼县的最西北边,因为地理位置因素,当时在校的学生并不多,办校条件也很差。我家距学校有30多里路,而且全是沙石路,过往的公交车很少,因此每周只能回家一次,周日返校时带上一周的干粮。学生在校一日三餐都是啃干蒸馍。像我这种家境不太好的也不少,每每到了周四, ...
冬天,估计没有几个人喜欢。树木落光了叶子,没有了任何的修饰,露出了真容。河流冰封,锁住了手脚,没有了奔腾咆哮。大地到处光秃秃的,没有了翠绿,呈现出本质,一片苍茫!鸟儿也不多了,偶尔出来的,也是常年定居北方的,适应不了的早就南飞了。北方的冬天,草木皆枯、万物萧条,所有的印象,几乎全是清零后的状态。 ...
喜欢钓鱼,缘于父亲十数年的垂钓爱好。小时候,常和父亲去“云游”垂钓。那时候,垂钓的环境很好,河水很清,也大,河中的鱼儿自然很多。据说鱼儿时常会粗心大意,不小心游进洗衣人的竹篮而成为他们餐桌上的佳肴,垂钓的喜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养成的。那时每逢假日闲暇,就会坐着父亲的自行车,去周边河流或水库尽享垂钓 ...
上世纪50年代初,在我的家乡蓝田县金山乡北苍湾村,家家户户都有一到两双木头娃,即泥屐子。泥屐子据说都是用做农器家具的下脚料制作的,在脚大的小木板上面前后凿两条印,安装两个小木板腿子即可。虽然工艺简单,但要求严格,做得好了,穿起来既轻巧又稳当,还结实耐用。我们那里地处山岭地区,天一下雨,特别是连阴 ...
母亲又打来电话,说她中午做了牛肉泡馍问我回来吃不。我都快半个月未回父母家了,接到母亲的电话有点不好意思,赶忙答应回来。听说我回来,母亲很是高兴,电话还未挂断,就急不可耐地给父亲说,“二儿子说他回来。”言语中透露的是一种喜悦。放下电话,我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母亲的高兴更让我感到羞愧。父母都八十岁 ...
1990年秋天,我来到西安打零工。听从家兄三哥的安排,临时借居在他西门内的单位里,俩人一起吃食堂。有个周末我回兴平老家,父母采收了一大堆蔬菜,看着好新鲜,我就说,这些菜要是放到西安就值钱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父亲说,好呀,这次你就背些菜过去,闲了俩人也可以自己做做饭。三哥那时的收入很微薄,为了减 ...
世上的怪事很多,连天气也一样。这几天,古城西安城北不飘一丝雪花,让渭河干枯的眼神再次失望;城南山中大雪纷飞,气温骤冷。朋友约着喊着要远离雾霾,去南山看雪,呼吸新鲜空气。从城里走了三个多小时,才走到浅山一户农家。不敢再往下走了,雪深,时间紧,要不就返不回城里去了。有人说,终南山是太阳和月亮睡觉的地 ...
看了标题,有人可能发笑:吃饭的姿势,有什么好说的呀?不就是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吗?端起饭,往嘴扒,夹起菜,往嘴送,难不齐,还会有人吃到鼻子里?岂不知,吃饭的姿势,可不是小事,与健康有关,与事业有关,与爱情也有关。先说一件真人真事。我一小学同学,家境条件不错,但他从小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两只胳膊趴 ...
晚饭,我给六六做的汤面条。这是我小时候的最爱,也是妈妈不多的拿手饭之一。按照豫东老家的做法,将鸡蛋炒了,番茄炒了,放入滚水中再下面。吃的时候,鸡蛋和番茄的味道淡了些,面和汤的味道却出奇的好。面未出锅时,远远就闻到香甜的番茄汤的味道。我记住了妈妈手工汤面的味道,只不知这臭小子会不会也如我一般。有时 ...
1991年初春,残联给我们夫妻送了一辆手摇轮椅。那天阳光灿烂,清风微拂,很少来县城的我有种别样的舒畅感。当工作人员把轮椅试好,让我坐上去的那一刻,我的心怦怦直跳。他们温和地说:“不要怕,这车很稳,我们给你扶着呢,试试吧。”当我试探几次,有了方向感后,我脱离了他们的帮助,一个人远远地向着街道深处驶去 ...
春秋战国时期,风起云涌,遇敌可跳绕而行,运筹帷幄的“格五”游戏诞生,与今天的跳棋有异曲同工之妙,而在我心中,跳棋则是家的印记。记得那一次,夜色漫了上来,家中亮起了暖意融融的黄白色灯光。我终日埋头于书本之中,生活节奏愈加匆忙,内心焦灼,似乎道路上有万千阻碍,却无人相助。“宝贝儿,来一盘儿跳棋吧!” ...
有人时常在我所在城市的闹市弹起心爱的三弦。在陕北,听书是一项重要的娱乐活动,听到三弦当然很正常了,但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弹起三弦很少见。好几次路过,听到动人心弦的三弦声,看到以弹三弦者为中心,密密匝匝围一圈听众,却很难看到那中间的演奏者。很想进去看个究竟,可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细看。可谓早闻大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