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经过多少年,地上有了人,有了噶珊。人们砍伐松树,盖房造车。时间久了,平原和山谷生长的松树越来越少。松树,说:“沃尔霍达,沃尔霍达,好朋友,灾难的日子降临了,你说,我该怎么办了”人参说:“那你搬到兴安岭去吧。在僻静的深山里,除了野鸟,没有人迹。”松树高兴地说:“可是,我走了,你呐?”
人参说:“扎克达阿哥,你放心去吧,不忘记我就行啦!山野里的草,会给我作伴遮凉的。”
相依为命的两个好友分开了。松树就在绵延的兴安岭里安了家。从此,子孙越来越繁衍,处处是翠绿的苍海。
不知又过了多少代。出了个大辽王,专爱吃人参果,让每个噶珊十天要贡一苗大参。限令献上十二两重的龙爪参才有赏;若献“蟹腿”、“鸡心”、“二甲”不够份量的草参,不是切断后脚筋就是上枷。逼得挖参的女真人,象圈沙鸡子似的,在野甸子到处乱转。人参犯愁了,琢磨来琢磨去,得搬家躲一躲。躲哪喀?藏到老阿哥扎克达脚底下喀,山又密,树又高,草又厚,不易找啊!
人参想定当后,就去求松树帮助。松树日子过得舒服,早忘了老友。听了听,晃晃针似的头发,寻思起来:不让沃尔霍达搬过来吧,不好开口;让沃尔霍达住在脚下吧,人越来越多越不消停。它半天不知咋回答好。人参一再苦苦哀求,松树只好答应了。
人参搬到兴安岭的松树下住下了。人参不放心,对松树说:“扎克达阿哥,若有人来找,你不要说我在这里。说出来,咱俩都得遭殃!”
松树听了不以为然。不几天,果真有儿个人来找参。找了半天,没寻着,坐在松树根下歇气。松树想,说了吧,把人参挖走了,我才能过安宁的日子。于是,松树说:“找沃尔霍达么?它藏在这疙瘩。”采参人果然在松树林里挖得不少苗人参。挖了参用什么包呐,参达说:“用松树皮把参好好包起来,背下山喀!”
打这以后,凡是得到了人参,都要剥松树皮包裹人参。松树就此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