痫来无事：我与病魔的战争

文/温婉晴天

引言
这是一个癫痫患者的故事。作为一名癫痫患者，我想告诉大家，人生就是解决一个问题接着解决一个问题，生活就是一面镜子，你对它微笑，它也会对你微笑。听说，癫痫，是一个麻烦的慢性病，并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然而，即使如此，只要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东西值得我们留念，我们就有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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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万青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找工作会那么的困难，找工作，对方一听说她有癫痫病，怎么也不愿意收。小时候一场高烧，促使自己患上了癫痫。11岁那年，就在学校操场与同学们跑步，突然之间整个人没了意识，四肢抽搐，两眼上翻。
“啊……”
大概3分钟后，当万青恢复意识清醒过后，同学以及老师都围着她。
“万青同学，你怎么了？”
“万青同学，你没事吧！”
“老师，我从书上看过，四肢抽搐、两眼上翻，好像是羊角疯。万青，你该不会是有这种病吧！”
“我听说羊角疯是精神病，万青，你都有精神病，怎么还来上学……”
“哈哈哈哈，远离精神病，远离痛苦……”
此后，同学远离了万青，一见面就嘲笑她。这让万青自卑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也讨厌与同学打交道。
1
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万青读了初中高中，好在初中高中时期，同学们倒是友好，虽然她依然会发病，但是也有老师以及同学关心她。这让万青感觉到了，原来黑暗中也会有一丝丝的光明。12岁那年，父亲带着她去医院看病，让她确定了自己得的就是癫痫病，为此她内心难过不已。面对着主治医师，她开口询问。
“医生，这个病能不能治好？”
“需要给脑部动手术切除那个严重病灶，控制病情发作，而且不能打麻药。至于那个轻微的病灶，由于牵扯到其他神经，不能随意切除。你能不能接受？”
医生看过她的脑电图，其中有一个轻微的病灶，有一个严重的病灶，淡淡的开口。
万青虽然感觉不能治好，但是可以控制病情发作，也是可以接受。毕竟，癫痫，这两个字可以说成了她的噩梦。能控制病情发作，整个人也会感觉轻松一点吧！于是，在动手术的时候她忍住疼痛，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接着，离开医院前，医生给她开了几种抗癫痫的药物，以达到控制和缓解病情发作的效果。
回到老家，万青终于松了一口气，希望以后可以减轻痛苦吧！而她的邻居程海，也是她一直玩的很好的朋友，听说了她的事情，主动来找她。
“青青，你没事吧！我听说你爸带你去医院了。结果怎么样了？”
“还好，至少医生给我动了手术，以后痛苦会减轻一点吧！”
“你不用害怕，我会陪你一起战胜病魔，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阿海，谢谢你！”
……
此后，两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程海家里也是父母离异，他从小在自己的爷爷身边长大。而程老爷子与万青的父母亲关系一直都很好。
2
果然，在吃了药之后，在主治医师以及家里人的关心下，让万青整个人开朗了许多。随着一天一天的长大，万青整个人也变美了许多。而她也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高中大专，然而在大专时期，一次病情发作，学校剥夺了她继续学习的权利，尽管学校的老师都知道，万青是个很优秀的女孩。
22岁那年，看万青长大了，家里的长辈，尤其是母亲，决定给万青安排相亲，让她未来有个人陪伴。然而，万青说什么也不愿意。
“我不嫁，我不要相亲，更不想生孩子！”
通过这些年来对癫痫的了解，万青知道，癫痫，具有一定的遗传性，而且社会上也对癫痫患者有一定的歧视，癫痫患者在就业和婚姻方面面临着一定的难度。
“青青，你放心，没事的，你不要激动，你一激动对你的病情也有影响。”
万青的母亲开口。然而，万青看着母亲，不知道说什么，她虽然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然而她还是不愿意过这样的人生。越长大越孤单，越长大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多。想了想，她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来到离家不远处的一座小山。
“啊，为什么，为什么……”
一阵阵回音让刚从外地回来的程海大吃一惊。这个时候的程海，相比较于万青，大两岁。事业有成，高大帅气。
“这声音好像是青青的，青青怎么了？听她的回音，好像很难过。”
于是，程海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万青家，这才得知万青拒绝了万母给她安排相亲的决定。
“阿姨，青青怎么了？”
见到背后的程海，万母也是吃惊的。她知道，程海的父母离异，程老在程海18岁成年之后就去了天堂，永远的离开了程海。而程海，在他爷爷去世了，被他父亲程浩接到了城里，而他还有个姑姑程月。当他从城里再次回到老家，程家已经被拆了。
“小海，是你啊，想不到几年不见，你都长那么高了。”
“阿姨，我刚刚好像听见从山上传来一阵青青的声音。青青是怎么了？”
“青青拒绝了我给她安排相亲的决定，孩子，你帮阿姨劝劝青青吧？”
“阿姨，青青长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您就不要勉强她吧！”
“孩子，你不懂，女孩子迟早都要嫁人的。未来的日子，她总不能一直一个人，毕竟，我们走了，她也需要有一个人陪着。你的话，你也是一样，未来总需要有一个人陪在你身边。叔叔和阿姨都老了，不可能一直陪她。”
程海听了万母的话，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阿姨，我喜欢青青，我愿意陪着青青，而且我也不介意她有这个病，在我看来，青青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孩。以后，我愿意娶她。”
“可是，你家里人会同意你娶一个有病的媳妇儿吗？你爸爸，你姑姑……”
“记得当年你18岁，你爷爷去世，你爸爸来接你，就跟我说过，让我女儿远离你……”
“阿姨，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青青。至于我爸爸以及我姑姑怎么想，不重要。因为我从小是跟着我爷爷一起长大。爷爷一直教我要做个负责任的男子汉，我会对青青负责的。如果不是有她给我温暖，或许当年我爸妈离开以及爷爷去世，我不会那么快就振作起来。希望叔叔阿姨你们给我一次机会。”
程海说着，脑海中回忆起来当初他父亲母亲离开这里的时候，尽管他哭的那么伤心，却还是阻止不了，如果不是万青给了他一个玩偶，他也不会那么快擦干眼泪。还有爷爷去世的时候，如果不是万青拉着他去爬山，估计他心里压抑的情绪，也不会那么快得到排解。
看着程海真挚的眼神，万母点点头同意了。
“那好，你去劝劝青青吧！”
听到万母的话，程海掉头就往附近的小山跑去。
当程海来到小山的时候，却发现万青闭上眼睛正准备往山崖那边一步一步走去，准备以死寻求解脱。
“万青！”
程海见万青想要自杀，神经都紧张了起来。
“你疯了是不是！”
说着，紧紧上前拉住了万青的手腕。
万青感觉一阵疼痛，立马睁开了眼。
“你是谁？”
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陌生男人，万青脾气也上来了。
“我要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万青实在想不起来他是谁，于是用尽力气把他推开。
“青青，我是阿海，是你的阿海！我们说好要陪着对方一辈子的。”
“'阿海？”
是的，程海说的没错，两人的确说过这话，要陪伴彼此一辈子的，就在程海爷爷去世那一天说的。然而，万青怎么也没想到，说好要陪对方一辈子，程海却跟着他爸离开了，而且两人四年没有见过面。
“对不起，青青。这几年，我一直都没有联系你。”
见到程海，万青止住了靠近山崖的脚步，往后退了退。
“离开这里，你心情不好，我带你去城里玩，去解解压。”
3
果然，程海说干就干，没有问过万父万母，直接就把万青拉上了自己开来的车。他带万青去了游乐场，希望游乐场的快乐能够感染到万青。而万青来到游乐场，看到一群嬉笑的孩子，因为受到环境的感染，嘴唇终于露出来笑容。
程海见此，内心松了一口气。想了想，他看着万青，开口。
“我带你去做旋转木马。”
万青点了点头。
在征求了万青的同意，程海拉着她做了旋转木马，拉着她看了公园里的动物。
坐了旋转木马，看了动物，万青内心所有的烦恼似乎都不存在了。
“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这时候，一个小女孩拿着一根棒棒糖递给万青。这让万青感受到了陌生人的温暖。
“谢谢小妹妹。”
万青接过小女孩递给她的棒棒糖。
“青青，做我女朋友吧，以后我们也可以生个可爱的小女孩。”
“阿海，我……”
万青还没说完，突然之间没了意识，整个人四肢抽搐，倒在了地上。
小女孩见此情景也吓坏了，看向程海。程海看着万青，眼神里满满的心疼。
“哥哥，姐姐怎么了？！”
“小妹妹，姐姐生病了，你不要笑她。”
“嗯，姐姐是个美丽的天使，她不应该被病痛折磨的。”
说完，小女孩离开了。等小女孩再次回来之后，已经过了2分钟，这个时候万青也恢复了意识，却见小女孩再次递给万青两个棒棒糖。
说完，小女孩离开了。等小女孩再次回来之后，已经过了2分钟，这个时候万青也恢复了意识，却见小女孩再次递给万青两个棒棒糖。
“姐姐，你不要哭，爱笑的人运气才会好。老师告诉我们，生活是一面镜子，你对它微笑，它也会对你微笑。这是你们的棒棒糖，你和哥哥一人一个，给你，你们要好好的在一起。”
万青没有接小女孩的棒棒糖，而程海拿下了小女孩的棒棒糖。
说完，小女孩冲着万青挥了挥手告别。
“青青，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草原，我陪你战胜病魔，同时也一起战胜人生中的困难。”
“好！”
此后，程海拉着万青去了城市。看到城里高楼大厦，四处都在招工，不得不说万青心动了。虽然老家也很好，但是她更想在城市里生活，更想看看四处不同的美景。
此后，在程海去工作的时候，万青就一个人看看书籍增长见识，同时打发打发时间。每天锻炼身体，看看书籍，遵照医嘱服药，乐观的心态让她生活快乐了许多，同样她病情的发作也轻松了不少。
4
见病情发作一次少过一次，万青想要出门寻找一份合适的工作，程海也尊重她的选择。然而，万青怎么也没想到，对于一个癫痫患者，要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是那么的困难。
“您好，请问一下你们店里还需要导购吗？”
“对不起，我们暂时不需要导购。”
……
“您好，请问一下你们店里需要收银员吗？”
“请问一下，你以前做过吗？”
“没有。”
“对不起，我们需要的是有经验的收银员，您显然不合适。”
……
“请问一下，你们店里需要服务员或者钟点工吗？”
“您填填简历。”
万青看到简历，无意间看到人家招聘的是没有癫痫病的服务员或者说钟点工，心里咯噔一下。
“请问一下，我有癫痫病，不过病情现在得到了控制，你们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万青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
“不能，您还是回去养病吧！”
……
应聘了好几家都以失败告终，万青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终于崩塌了。她跑到市中心的天桥上，桥下是来来往往的车辆。
“啊……”
万青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作为一名癫痫患者，想要寻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就那么困难。爸妈年纪大了，自己不可能总是依赖于父母吧。看着高高的天桥，她再一次萌生了自杀的念头。然而，她脑海中闪过程海对她说过的话。
“我陪你一起战胜病魔，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草原。”
“哈哈哈，你打败不了我的，我要永远在你身边。”
“不，我一定可以打败你，你休想折磨我一辈子！”
脑海中闪过一个小女孩在和一个“魔头”对话。
这让万青打消了想要自杀的念头。
“病魔，我一定可以打败你，我们走着瞧。”
“姐姐，老师告诉我们，生活是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就对你笑。”
游乐场，给她棒棒糖的那个小女孩说过的话同样在她脑海中徘徊。
脑海中的情景让万青打消了想要自杀的念头。从此以后，她决定更加努力的生活。
5
回到与程海同居的地方，天渐渐的黑了，而程海也下班了。
“青青，怎么了？”
看到万青的脸色难看，程海有些疑惑，于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事。阿海，你不用担心我。”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拗不过程海，万青只好开口。
“阿海，我有癫痫病，你真的不介意吗，不后悔遇见并且选择我吗？在我们没有正式结婚之前，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介意，不后悔。如果介意，我一开始就不会搭理你。”
“就算你不介意，你家里人呢，他们可以接受有一个癫痫患者的儿媳妇以及侄媳妇。你爸爸、你姑姑，他们不会有意见吗？”
“他们的意见不重要，你是和我一起生活，又不是和他们。所以，青青，不要管他们。”
“你是因为喜欢才选择我，还是仅仅是因为责任而选择我？如果只是责任，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我不需要你同情。”
“喜欢也有，责任也有，两者之间，喜欢更多。所以，青青，不要让我离开，也请相信我，相信你自己，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
说完话，程海拉着万青进了屋，准备给万青做饭做菜。然而，虽然程海这么说了，万青还是有些担忧，看过许多连续剧以及生活中上演的婚姻，万青知道毕竟一辈子的爱情很少，很少有男人会一辈子对一个女人好，而且婚姻之中还有七年之痒以及婆媳矛盾这些问题存在，女人必须要自己强大，才能战无不胜。
万青看看自己，体弱多病，而且工作也不好找，没个擅长的技能，创业也难。女人嫁给一个男人，未来面对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男人，就算程海不介意 ，可程海的家人真能接受自己吗？即使程海护着自己，又能护多久？
对于这些问题，万青迷惑了，而且癫痫病具有一定的遗传性，将来生孩子真的好过吗？她想离开程海，然而她又有点贪恋程海给她的温暖与美好。
看着万青一脸迷茫，在暗处看着她的程海默默叹了口气，傻瓜，你所想的我都不会让它发生的。
而万青所担心的，果然是有道理的，就在程海工作不忙的这一天，两人坐在租的房子里一起吃饭，结果程海的父亲程浩以及姑姑程月就来了。
“你这个药罐子，赶紧离开我儿子！”
说话的人是程海的父亲程浩，万青怎么也没想到，程海的父亲居然说话那么没素质，还有程海的姑姑程月也是一样。
“父亲、姑姑，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不来，你是不是就预备与这个药罐子结婚生子，我们不同意。”
这次说话的人是程月，当她得知万青和程海住在一起，整个人脸都黑了。那年老爷子去世回老家，通过全村的人她就知道，万青是个癫痫患者。侄子和其他人在一起她没什么意见，可这个名叫万青的女孩，无论怎么样，她都接受不了自己的侄子和一个癫痫患者在一起，所以她劝说自己的哥哥程浩把他的儿子程海接走。
“小海，你姑姑说的很对，我程浩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自己有一个癫痫患者的儿媳妇。你和其他正常人在一起我不管，但是唯独有病的人不可以。这个癫痫患者万青，她完全就是个精神病人，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
“父亲、姑姑，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就是要和青青在一起。无论你们怎么打击她，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我现在完全可以自己做主，我的人生你们无权干涉。而且爸你从小没管过我，我的事情你更加没资格插手。”
程海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挡在万青前面保护万青，预防她受自己父亲以及姑姑两个人的欺负。
“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但是请你们尊重程海，如果他要离开，我不阻拦，但是既然他决定与我在一起，那么我们大家都应该尊重他的决定。”
万青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勇敢的站出来。
“你一个癫痫患者，你觉得自己适合结婚生子吗，难道你想让你的后代看到自己有一个癫痫母亲吗，难道你想让你的后代歧视你吗，难道你想生个孩子让他跟着你一起受苦吗？如果你没有这个病，我想我和我哥，我们会非常支持你们在一起，然而你有这个病，你觉得我们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吗？程海是我的侄子，我自然希望他过的好。”
程月见来硬的不行，所以改变了策略，苦口婆心的开口，希望万青听了她的话可以主动离开自己的侄子。
万青感觉，程海姑姑说的话有些道理，这些问题，自己也想过，内心不免有些触动，主动看向程海。
“阿姨说的没错，阿海，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合适，你离开我吧，放我自由，也……”
万青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海打断了。
“青青，我们合不合适，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我既然选择了你，我就不会放手。”
程海拉紧了万青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爸，我的事情我想自己做主。想让我接受你和姑姑的事，就不要阻止我和青青在一起。”
“姑姑，我想我应该是你的儿子吧。你想要让我接受你这个母亲，那么就不要阻止我和谁在一起。如果不是你和爸，当初我的养母不会选择离婚，爷爷也不会被你们气死。爷爷，准确的说是我的外公吧，爸你不是爷爷的亲生儿子吧！只是爷爷不同意你和姑姑在一起，爸爸你迫不得已娶了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让我在养母手下生存。然而，自从养母知道了你和姑姑的奸情，所以就选择离婚了。难怪那个时候养母性情大变，对我不闻不问，我一时间好奇，偷偷摸摸跟踪你们，才知道原来你们两人有猫腻。如果不是还有爷爷，想必我早就流落街头了吧。而你们，明明知道爷爷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却是不死心，一次一次在电话里的劝说爷爷，终于把爷爷送上了天堂。如果当初不是有万青劝说我，可能我当初也跟着爷爷上了天堂吧！”
程浩与程月怎么也没想到，彼此的感情会被儿子发现了。万青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程海在他父母离婚的时候以及他爷爷的葬礼上会哭的那么撕心裂肺。
“想要我认你这个母亲，你就不要阻止我和青青在一起。”
程海看向程月，坦然开口。
“爸，想要晚年生活幸福一点，那就接受青青和我在一起。”
继续看向程浩，程海淡淡的开口。
“不然，我不介意背上一个不孝子的罪名，与你们断绝来往，并且把你们的事情抖出去。青青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是我想要保护的女孩，我有义务和责任护她周全。至于我们未来怎么样，未来想怎么过，那是我们的事。作为父母，儿女的婚姻最好不要干涉太多。”
程浩和程月一时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哑口无言。这场对战，谁输谁赢，已见分晓。
为了自己的晚年生活，想到两人从小没怎么管过儿子确实有些理亏，程浩程月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看着他（她）们离去的背影，万青看向程海，开口。
“你这样为我，值得吗？叔叔阿姨可是你的亲生父母。为了我，伤害自己的亲生父母，不后悔吗？”
“值得，这世界上现在只有青青你一个人值得我这么做。他们虽然是我的父母，但是他们从小没管过我，现在我只有你一个在乎的人，所以你绝对不能离开我，也不能一遇到困难就选择轻生。除了工作，人生还是有很多东西值得留念的。人的一生，就是一个麻烦接着一个麻烦。不知道青青小姐，你有没有勇气去解决这些麻烦？没有工作，我可以养着你。”
“当然有。只是，你真能做到养我一辈子，真的能接受一个癫痫患者做你的妻子？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想我现在还是单身，而且这辈子都可能会选择单身。”
“为什么不能接受？心开阔了，自然路也就开阔了。水到绝处是风景，人到绝境是重生。要相信自己，你还没到绝处。而且拉着青青一起去草原一直都是我的梦想。”
“嗯，我也相信我自己的笑容会给自己带来晴天！至于你说养我的话，我先记着，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不想养我了，只要你开口挑明，我就放你离开，一个人去寻找另一条出路……”
“加油，青青！我相信你的微笑可以给自己带来晴天。”
“加油，青青河边草！小草的生命力是顽强的。我也相信，河边面对阳光的小草，一定不会那么脆弱。风雨飘摇，也能屹立不倒。”
“加油，阿海，你一定可以实现你的梦想！”
……
给自己一个微笑，在互相鼓励之后，两人再一次去了游乐场玩了一天。
6
从游乐场出来，万青心情愉快，相比较于上次，这一次万青的病情没有发作。
由于程海的帮助，万青的人生也发生了改变，既然没有办法工作，万青选择来看看书打发时间，同时慢慢研究写作。每天一早起来锻炼身体（散散步、慢跑、跳舞、瑜伽），平时给她与程海两个人的家清理灰尘，休息的时候听听音乐，放松大脑，每天规律生活，不再自暴自弃，整个人的气质好了许多。
程浩程月去找万母，与她促膝长谈了一番，最后终于决定接受万青这个儿媳妇，也理解了万父万母的不容易。
程海和万青最后还是在双方家长的祝福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那一天，正好是晴天，阳光明媚，一路生花。那一年，两人生了个健健康康的男宝宝。
抱着宝宝，看着程海，万青开口询问。
“宝宝取什么名比较好？”
“你取的好听，你取吧！”
“程一帆，一帆风顺，希望他的人生可以一帆风顺。阿海，你觉得呢？”
“一帆风顺，名字挺好的。”
“对了，你觉得我和病魔的战争是谁赢了。”
“我觉得是你赢了，病由心生，战胜病魔首先就要战胜自己。我觉得，你已经战了胜自己。你看，你现在面带微笑，满面春光，所以老天会眷顾你的……”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