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偶遇

　　
　　经过了一早上的赶路，流浪再次回到了幽都。刚刚进入城门，流浪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老朽刚刚访友回来，感谢各位的盛情相迎，一路风尘，待老朽洗去风尘，再与诸位相聚。先生且回，待一会儿我们便派马车来接，到酒楼给你接风洗尘，众人中领头人说。原来这个声音便是授课先生的声音，先生名流风，据说来到幽都已有多年，很有才情，武艺不凡，但流风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书生，腰悬玉佩，一身宽大的白色长衫，脸上泛着柔和的微笑，虽然已生白发，一头银白色头发也打理得整齐异常，虽生白发，但精神却是很好，面色红润，没有一般老人的暮气，想来流风先生会武艺不假。流浪就这样叮着流风，流风也注意到了这个目不转睛的乞丐打扮的孩子，虽然身着破烂，但却没有其他乞儿的颓废麻木，孩子乌黑的眼睛散发精光，站在人群中或许不注意到还只是感觉是一个乞丐，但是一旦注意到就能感觉他的不凡，小乞儿装束破烂，却干干净净，样貌普通，却非常自信，站得笔直，仿若剑尖朝天的剑，虽无锋芒，但还是给人一种剑客的感觉，流浪看到了流风看到了他，微微一笑，鞠躬执弟子礼。流风感觉奇怪，此子与自己初次见面，却执师礼，自己并不记得有这个学生，道也有趣。小友暂且别过，若有机会请到别院来找我解这一礼之惑，我想小友定能找到老朽住处，流浪微微答好。然后流风朝着别院走去。流浪也开始回到曾经乞讨居住的地方，一回来破棚户中并无人，自己时常休息的地方到也干净，看来有人整理过，想想也知道是谁，虽然自己没有带他去一起听课，但也偷偷把学到的字交给了他，只是不知如今他去哪里了。苏阳，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乞儿，只是年龄稍大，今年十三岁了，一年前跟着村中难民流浪到了幽都，据说父母被万重山野兽吞噬，因其父将其藏于地窖，才逃过一劫，从此便从村子流浪到了幽都，由于两个人挨得近，关系慢慢好了起来，苏阳为人忠厚，有多余的食物时常分给自己，没想到一去两月，他还是如此的挂念自己，帮助自己清理自己居住的地方，到时候一定要好好感谢他。到了晚上，随便吃了一点肉干，可是苏阳并为回来，通过与回来的乞儿聊天，才知道苏阳如今在猎人酒馆做活，在那边也有了住的地方，但还是两三天就回来帮你收拾一下，你这些干草是前两天他送回来铺上，明天可能他回来看下你回来没，你们明天再见吧！躺在干草上，流浪很快就睡下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苏阳就来了，看见了流浪非常高兴，仔细看了一下对方，发现流浪长高了一些，也结实了许多。好奇之下便问：你去哪里了，这段时间都没有见你，还以为你去了其他的地方，我转遍了幽都大街小巷都未寻到你？流浪看着这个关心自己的朋友，微微一笑，说：我进入了万重山中。你开玩笑吧，你进入了万重山，那里面危险得很，就是大人进去都九死一生，你进入了两月，还能活着回来，难道你成为了武者，获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机遇？流浪说，那倒没有，不过不想自己的小命被别人随意践踏，想要变强罢了，与其那一天因为不小心得罪了人被随意诛杀，还不如去万重山中寻找机缘，不过机缘没有，只是持续锻炼自己的身体，找了些肉食补充一下营养，如果一只在幽都乞讨，说不定那一天就饿死了。你是因为上一次那件事么，苏阳再次问道。是的，比我们强的人，能够随意取走我们的性命，所以我不甘，我要变强，成为一名剑客，以后仗剑江湖。苏阳说，但愿以后你能成为江湖豪客，以后带我见识见识江湖，我现在在猎人酒馆打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跟老板说一下，你比我聪明，一定比我能干，老板指定会要你的，以后我们又能在一起了。不了，我准备加入幽都的一个武馆学武，明天我要去打听一下学武的费用，到时候挣得钱了，再去报名，我不打算再去乞讨了，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去拜访流风先生，我教你的字，便是从他那里偷学而来，昨天我与之偶遇于城门，约好了有时间定去拜访他。等拜访他之后，我若是找不到适合的活，再来跟你一起，我虽然只有十一岁，但力量不小，也认识不少字，想来能够找一份养活自己的生计。那祝你好运，有时间来找我，我先回去了，以后你学到了字，别忘了回来教我。好的，会的，话说，以前教你的字你都记住了，嗯，差不多了，一有空我就练习，正是因为你教我的字，现在在酒馆跟账房先生学习记账，先生也教了我许多东西，有时间我教你，嗯，好的，那你快回去吧，不然一会儿老板该骂你了。再见了，流浪！嗯，去吧！
　　流浪收拾干净了自己，掏出短剑藏于腰间，长发也束了起来，朝着流风先生的别院走去。一会儿，便来到了流风先生的别院，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半大孩童，可能比自己小一两岁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甚是聪明，想来他跟流风先生学到了很多东西。他开门便问，请问小哥哥所找何人，所谓何事？流浪并未从其眼中看出厌恶的情绪，不愧是跟流风先生这样高洁之士在一起生活的人，定然从流风先生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对待自己一个乞儿，还能如此尊重，自己可不能失了礼数。弯腰拱了拱手，回答小童说，小子流浪，前来拜访流风先生，解城门一礼之惑，你跟流风先生说昨日城门小子前来拜访，想必流风先生便能想起在下。好的，你稍等，我前去询问先生。流浪，静候在门外，像屋外的青松一般。一会儿，流风先生便已前来，小友请进，流浪鞠了一躬，劳烦长者相迎，流浪之罪也。无妨，小友也是豁达之人，何必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快随我来。凌风，去泡一壶茶来，我与小友边饮边聊。凌风，便是小童之名，他还在想着，流浪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先生以礼相待，以小友相称，不过先生向来待人宽厚，朋友甚多，也许是先生的忘年交吧！还是先把先生吩咐的事情做好，有空必要问问他们是如何相识。流浪随着长者到了客厅，一张古桌，桌面布满了精致的条纹，两张椅子，流浪与流风先生相对而坐。老朽不知何时见过小友，在城门小友能以师礼待之，还请小友解惑。说来惭愧，小子在墙外听了先生三月的课有于，却与先生无缘得见，直到城门偶遇，听出是先生的声音，便执弟子礼，还忘先生勿怪。小子本是幽都城中乞儿，因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了先生的授课，便在墙角偷听先生上课，还请先生谅解，莫要怪罪小子。小友言重，你能听到我的授课，乃是缘分所致，小友在食不果腹之际，还能如此好学，想来小友也是有大毅力之人。先生过讲，小子乃一弱者，能够学习先生的知识，强大自己，乃是小子之福。小子虽弱，却也有进取之心，望有朝一日能强大起来，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老朽观小友手已起茧，想来是练剑所致，不知小友可是武者。先生过奖，小子并非武者，只是胡乱练习罢了，还是听从先生授课时练剑的知识，方能练习至今。虽不能感受小友有修炼武学的痕迹，观小友身体倒也强壮，给人一种剑的感觉，想必小友对于修炼定有一定的天赋。先生过誉，小子只是秉承先生所说，练剑者，精于剑，诚于剑，然后不断的练习罢了。小友若不介意，将你练剑的成果老朽展示一番，老朽也好开开眼界。先生过谦，听闻幽都城里人说，先生乃武学高人，小子这点微末伎俩，怎能入先生法眼，不过先生既然如此说，那小子就献丑了，还请先生指点。好，小友果然是个趣人，那就请吧！流浪来到院子里，捡起一块石头朝树上扔去，落叶便落下，提剑，平剑，刺剑，当叶子快要落下之时，迅速刺出，十剑已过，刺中六剑。小友能以凡人之流将剑的准头与速度做到如此，实属不易，看来小友确实有学剑的天赋，如若不弃，以后有时间可以来我这里，我教你剑法，等三年之后我推荐你到门派学习，能走到多远，就看你了。流浪赶紧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先生对于流浪恩同再造，请受小子一拜。先生何不收小子为徒，让小子也好报答您的再造之恩。流风说到，你我并无师徒之缘，只是看你确实是块学剑的璞玉，不想就比浪费，所以老朽只能引你入门，再说老朽也教不了你多久，三年可能老朽能教你的都没有了，你暂且起来，以后你就在此旁听，课后老朽再教你剑法，看你小子也是仁厚之人，想必不会为非作歹，老朽这一身本事传你到也无妨。流浪，谢过先生传教之恩，你平时只是这里打理别院的小斯，不可与人说起我传你武学，不然我怕有人对你不利，虽然老朽的本事算不得什么厉害的，但是觊觎的人也不少，要不然你以为老朽回来，能够获得幽都几大豪族的相迎，他们只不过希望老朽收他们家族子弟为徒罢了。我与你虽非师徒，但老朽既然与你有缘，便将这一身本事传与你，不然再过几年，也要带入坟墓中去，你定要谨慎，不可张扬，不然老朽就收回刚才的话。学生知道，对于自己的小命，可是宝贝得紧，望先生切莫担心。那便好，想必你虽偷学了些字，那这两本书你先琢磨，不懂的在别院关门之后再来问我。你去找凌风，让他给你安排住房，以后就住在这里，是先生，学生告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