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连长欧阳小雄(五)
发表时间:2016-04-10用户:边江阅读:2305
欧阳雄在看到自己武大文班长,就是第一次,感到他样子有些恶。而后来,他看到班长让老兵床给新兵,跟他这个新兵,就非常强硬使得丘作兵乖乖地服从。这还亲自为他夹菜,欧阳雄觉得武班长人多好的!多喜欢武班长的。之后,他们吃过中午饭,在营房休息了一个小时,武班长说下午开会。于是,解放军一连、二连的新兵老兵再次去了那个侧墙上崁一个红五星的礼堂开了多久的会。从曹团长开始,就是营长、两个连长发言。一定要在火热的文化大革命的浪潮里争当无产阶级的排头兵,还说阶级斗争要年年、月月、天天讲,还要把革命进行到底,最后,把一个新兵欢迎会开成了具有誓师性质的大会,还一下开到了天黑。欧阳雄屁股都坐痛了。对这些词,比如:阶级斗争、毛主席的光辉路线等等,听得含糊,就像一个外人在听几人在那里,无休止的激动喊口号式的发言。最后了,全体起立唱了一首文化大革命的歌曲《大海航行靠舵手》: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雨露滋润禾苗壮,干革命靠的是毛泽东思想。鱼儿离不开水呀,瓜儿离不开秧,革命群众离不开共产党,毛泽东思想是不落的太阳。
唱完后,还是连长把他大家集合起来离开会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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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营房里,吃了炊事班做得饭,就只有一个大白菜,一盆汤和咸菜。吃了饭后,一排长薛东有些匆匆地走进来,说:
“同志们,今天晚上继续政治学习。19点30分。”他说到这里,就把左手抬起,看一下手腕上的表。然后,又说:
“现在是19点过几分,歇一下,等一会儿,由武班长,喊大家在门边集合,去大礼堂开会。”说完后一排长薛东,就转过身走了出去。跟人感觉是匆匆进来,而马上出去,似乎有很多军务在等着他。
在和一个战士聊天的邱作兵,看见他走出去,就带有抱怨的声音说:
“怎么又开会!?”
他身边的战士,也心里烦,说:“上午开了下午开了,晚上又喊开会,政治学习,哼!”还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坐在他身边的一个战士,看来挺开朗的说:“你这样就不是毛主席的好战士。”
邱作兵就闭口。他当然是想当毛主席的好战士,这是部队上的最光荣的事。每一个战士、指挥官都在以这个标准为行动的准绳。
这个战士说:“我们连长说了,我们要思想上武装自己的头脑,军事上,技术过硬,提高警惕保卫祖国。你们两个在那里怪话,想被连长说了。”
“我们不谈了,说别的。”邱作兵马上把这个话题扯开。
“什么别的?”这战士问。
“我听班长说,过一天,师部文艺队要来我们连进行毛泽东思想成绩汇报演出。”
“那好呀,可以看文艺晚会了。”这个战士高兴地脸一抬,一个红红的嘴唇一张就说。
……
而这时,和欧阳雄一起的黄亚楠,在跟欧阳雄坐在他俩被在营房的天花板上吊着的一个黄灯发出的澄黄照到他俩身边床上的灯光下说话。两人都觉得新鲜,还是觉得,喊开会都觉得多了。这时,武大文班长有些敏捷地走进营房来,迅速地说道:
“二连一排一班,集合!”
然后,所有的战士,都从自己坐着、躺着的高低床上较快跳下地来集合;老战士更快些,好像怕动作慢了,被自己武班长训斥似的,大家就出去了……
在大礼堂又政治学习了两个小时。欧阳雄他们就还是列队回到了营房。武班长就让家休息一下,都没有听到他,关于开会后问大家的思想看法。而欧阳雄似乎多兴奋!黄亚楠好像一般,之后,他就和欧阳雄走出了营房。
“阿雄,我们才到这一天,就开了两次大会来了。”黄亚楠脸略有不悦。
“我想是部队上规定。哎,我也觉得,还是要有军训。”
“听班长说,军训做的少。”
欧阳雄听他说这话,略低落。然后,欧阳雄说:
“我们可以跟班长说,我觉得军人要多训练才是,可惜太少了!”欧阳雄就觉得应该是这样,可还是非常想军事训练。他认为:军人就应该以训练为主,这样才能好尽早保卫祖国和人民。
“你想训练,我看有些人不一定想这样做。”
“一个解放军早点训练出一副真的军事本领,应该更好。”欧阳雄听了黄亚楠的话,情不自禁地较快地说。似乎他很想做的事跟想达成的事被搞来没影似的,心里也抖动了一下。
“这当然好。“黄亚楠也觉得是。
“是啊!”
心有不甘的欧阳雄心里就是想一定早点学习军事本领,他还想:要是马上进行,该多好的!
“我觉得我们班长人不错的!我原来第一次看见他,都觉得样子有点恶,从今天中午吃饭,我看见他还为你夹菜,觉得人不错!”黄亚楠说。
“我想跟他讲一下!”听了黄亚楠了话,欧阳雄思想上想得是军事训练,就只说出自己的想法。
黄亚楠有些迟疑,他转过脸,看了一下在背后的营房门里的灯光照在他两脚边的黑糊糊的地上,使得欧阳雄的方圆带有稚气的脸略有点黑明明的。
“阿雄,我们才来,这就跟班长说这些,行吗?”黄亚楠说,好像觉得不合适似。
欧阳雄没有说话。
然后,黄亚楠就往前走出一步,欧阳雄还是站着。他觉得这也不合适,可心里还是不甘。
“走,阿雄,我们到林荫道走一走!”黄亚楠说,就退回到欧阳雄的身边。
两人就走到从营房的门窗里,照到在门边黑黑地上微黄的灯辉,有散乱的光亮顺延映到非常静静的林荫道上。两人就站住。黄亚楠看了看就近、或远些的一颗颗在黑越越的夜色里军营发出的如星星点点般的灯火,还有位于黑越越夜色山脚下的营房和树子和树子外,又黑、又空大的操场。他把手插在军装的裤兜里说:
“阿雄,我们从今天开始,在这里生活,直到3年后转业了。”
“到时离开这里,我们才18岁。”
“我听我妈说,可以提干入党,这样在部队上干得还要长些。”好像黄亚楠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军队。
“我不是为了提干、入党,才来当兵的。”欧阳雄反感这种带有功名思想的话。他又说:
“我来是当一名真正的解放军战士的,一定要拿起枪,保卫祖国和人民的。”他这是在重重地说,也是他的心愿。
“阿雄,其实我也想,当了解放军,不保卫祖国人民就没有多大意义。”黄亚楠说,然后,想起什么,又说:
“好像有些人到部队只是为了一个工作,拿部队当跳板!”黄亚楠有感而发。
“不要这样说别人!”欧阳雄责备他,两人就沉默了。往前面的林荫道慢步走去,过了半小时,就回到营房,到十点半就是息灯哨。可是欧阳雄躺在床上睡不着……